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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電詐集團小頭目:因為業績不達標我的組員全被老板賣掉了 發生了什么

    導讀 【電詐集團小頭目:因為業績不達標,我的組員全被老板賣掉了】下面大家可以一起來看看具體是什么情況!2019年,在柬埔寨打工的萍姐和丈夫陳...

    【電詐集團小頭目:因為業績不達標,我的組員全被老板賣掉了】下面大家可以一起來看看具體是什么情況!

    2019年,在柬埔寨打工的“萍姐”和丈夫陳某某一起加入了當地一個電信詐騙集團。因為和團伙頭目是老鄉,“萍姐”成為該團伙下設3個小組的負責人之一,這個小組在團伙內部以她的名字命名,叫做“萍姐組”。

    今年3月,這對夫妻在老家被公安民警抓獲,因有被害人居住在上海市青浦區,本案遂移送至上海市青浦區人民檢察院審查起訴。本案正式開庭前,解放日報·上觀新聞記者采訪到了“萍姐”,她詳細講述了在詐騙團伙中的經歷,以及其中的殘酷與黑暗。

    以下根據“萍姐”的口述整理。

    我是2018年到柬埔寨打工的,最初是正經做事,在一家老鄉開的中國超市里工作。

    之所以去柬埔寨,是因為我們夫妻欠了不少民間高利貸,一個月光利息就要還兩三千。我和老公(陳某某)都40歲了,在老家都沒有什么正經工作,他跑滴滴,我就擺攤賣衣服、打零工,賺不到幾個錢,家里還有老人和兩個在讀書的兒子要養。如果到柬埔寨,我一個月能賺6000元人民幣,是在家的兩倍,所以我就去了。老公不放心我的安全,所以也跟來了。

    貪圖高收入加入了詐騙團伙

    到柬埔寨之后,我們自然就和當地的一些老鄉認識了。2019年初,一個叫“強哥”的老鄉找到我,問愿不愿意去幫他忙,主要工作就是每天盯一盯他手下員工的考勤,有沒有不上班,或者上班時偷懶。他給我開的工資是每個月6000-8000元人民幣,比在超市打工要多,而且還許諾做成“業務”后會給我提成。

    其實,我多少知道他是在搞電信詐騙的,但是想著我這個人沒什么文化,手機都玩不好,就是去幫忙做考勤而已,可能不會有事。加上他給的工資高,我就答應了。我老公當時還沒有找到工作,所以也一起加入了,工資和我差不多。

    “強哥”把我們帶到了柬埔寨菩薩省西北部的一個工業園區。園區被一圈圍墻圍著,大概有七八棟四層小樓,一樓是餐飲,樓上就是平時的辦公區。我不知道園區一共有幾個老板,只知道我在的那棟樓是“強哥”的。

    “強哥”手下的詐騙團伙一共有3個小組,分別是“萍姐組”“歡喜組”“二十組”,每個組的詐騙方式不同。我們組負責的是“百家樂”賭博,也就是把被害人騙到我們的線上賭場。有的組是搞“殺豬盤”,假裝和被害人談戀愛,然后騙他們到“金億國際”“江合資本”“凱泰港投”等網絡平臺投資,這些平臺都是我們自己搭的,錢進去肯定回不來。

    有的時候,我會聽到業務員興奮地交談,說今天“殺到豬了”。如果成功騙到錢,“強哥”就會給提成,聽說有的業務員一個月可以多拿300-500美元。至于整個團伙一共騙到了多少錢,我就不清楚了。

    偷渡出境時被“蛇頭”毆打

    2020年春節前,我和老公回了趟老家,沒想到遇上疫情,在家待了半年左右。我們兩口子沒有收入,心里著急,于是和“強哥”聯系,想再到他那里工作。這時我們的護照都已經作廢了,想要再出境就只能偷渡。“強哥”說,他來安排。

    2020年6月,我們按照“強哥”指示,從福建泉州輾轉坐大巴到了云南西雙版納,在那里和“蛇頭”碰面。同行的還有幾人,“蛇頭”指揮我們一次次換車,連續3天都在大山里打轉。有的時候沒有車,需要我們自己步行過去。一次,我實在太累了,走著走著竟然一頭栽倒,頭朝下從山路滑到下面的小溪里,我老公趕緊下來扶我。

    “蛇頭”看到了,過來就給了我一巴掌,看那意思是嫌我“拖后腿”耽誤了行程。我老公很生氣,剛站起來就被“蛇頭”的同伙按倒在地。我們不敢再反抗,只能互相攙扶著繼續走。

    這次去那個園區,我們繼續做電信網絡詐騙,直到2022年9月份。“強哥”說,我們組業績太差,所以讓我們的組員,有五六個人,都去柬埔寨西哈努克港的另一個園區接受培訓,學習新的詐騙方法。但私下里,“強哥”告訴我,他其實是把這些組員賣給了另一個團伙,看在是老鄉的份上,就不賣我們夫妻了。這樣的買賣在詐騙團伙之間很常見,有些“業績”好一點的人能賣十幾萬元人民幣。

    “強哥”雖然沒有把我們賣掉,但組員都沒了,我們倆也就沒用了。因為當時中國和柬埔寨警方正在聯合打擊詐騙團伙,“強哥”就把大部分成員,還有他的老婆、保姆、司機轉移了,我們被拋棄在當地。

    我們是偷渡過去的,沒有護照也沒法找工作,連酒店都住不了。而且警察查護照查得嚴,我們只能躲在農村一戶人家里。最開始,我們想再次偷渡回國,但需要十幾萬元。而且聽說當地的“蛇頭”和詐騙團伙都有聯系,有時會直接把想回國的人賣到這些詐騙窩點,兩頭吃。

    后來,我們想辦法聯系了老家的村委會,他們通過當地派出所把我們的信息報給云南邊防。之后我們主動從口岸入境,但沒有告訴民警我們是搞詐騙的,繳納了偷越國境的罰款后就回家了。

    同村人試圖逃跑時被打死

    在電信詐騙窩點的那些日子里,我認識了一些業務員,他們中有被騙過去的,也有和我們一樣想多賺點錢的。但進了園區才知道,里面有多黑。

    進了我們那個園區,你就失去了自由。個人手機要上交,給家里人打電話都要得到監工的允許,由他們在旁監督。如果有護照等身份證件,也全部收起來統一保管。更可怕的是,園區出入口都是老板雇傭的當地人24小時看著,他們不僅有電棍,還有槍。如果有人想離開園區,哪怕是一小會兒,他們都會通過視頻找老板確認,否則誰也走不了。

    不能離開園區,那吃住怎么辦?“強哥”給我們提供了宿舍,是一片鐵皮房子,每間房子里塞了六七張床,不分男女,我們夫妻和其他幾個男人就這樣住在里面。這么一間簡陋的房子,一個月租金竟然要一兩千美元。“強哥”曾抱怨說,這些房子也是中國人建的,“中國人賺中國人的錢”。園區里有超市,也有燒烤、奶茶店、沙縣小吃等,不過價格比外面要貴很多。

    這樣的環境當然有人適應不了。有的人通知家里付了“贖金”才得以脫身,更多人就沒這么幸運了。我在園區上班的時候,有時會聽到辦公室里傳來慘叫聲,那是業績不好的業務員在挨打。我們村有個小孩,也是自己偷渡到東南亞的詐騙團伙里,后來后悔了想偷跑回來,結果被人打死了。他父親接到電話,當場暈死過去。現在想想,我們能平安回來,真的很幸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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