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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路邊野餐》斬獲多個電影節獎項(票房口碑雙豐收)
大家好,精選小編來為大家解答以上的問題《路邊野餐》斬獲多個電影節獎項,票房口碑雙豐收這個很多人還不知道,現在讓我們一起來看看吧!
1、 《路邊野餐》
2、 7月15日,《路邊野餐》在mainland China一家低調的影院上映,不卑不亢。首日票房達110萬元。眾多演員和微博大V自發推薦該片,電影媒體更是興奮不已。他們把“天才的光環”、“大師的原型”這樣的美好詞匯送給了影片的導演畢贛。
3、 103010講述了失意者的故事,卻給畢贛帶來了世俗意義上的成功,但這一切都沒有改變畢贛的節奏。他會盡力配合宣傳,之后他會回到貴州繼續他的生活和創作。在每一次路演和采訪中,他都禮貌地回答關于42分鐘長鏡頭、收錢拍電影、藝術片的困境等問題,雖然他已經說過很多次了。
4、 但他拒絕升華自己的生命。“文藝不是我的生活方式。私底下我就是一個愛喝酒愛爆金花的普通年輕人。”之后,我想起了和工作人員在一起最“不法”的氛圍。
5、 而他的妹夫,電影中的男主角陳永忠,并沒有打算放棄安全工作或扭轉一個失意者的形象。畢贛說:“時代的定義對你來說,對個人來說,毫無意義。那些讓我迷茫的生活保持著我的節奏。”
6、 一個
7、 103010的成功,讓貴州凱里變成了一個詩意的地方。不過畢贛說,其實和其他四線城市沒什么區別。可能只是多了一點小眾符號。就像畢贛在巴黎蒙馬特高地看到的紀念品:“我發現那些禮物和凱里苗寨的一樣,感覺特別恐怖。不同的是,它將標有埃菲爾鐵塔標志,而我們將標有號角標志,這在本質上是一樣的。”
8、 在這個只有十幾輛公交車的城市里,畢贛接觸藝術的機會并不多,最多就是練練畫畫的基本功,沒有繼續。但他一直有寫作的習慣。
9、 “我寫了一個人和一條狗的流浪,手寫的,找不到了。2011年后,開始寫劇本。后來發現寫腳本并不能滿足我,因為我只是寫下來,也就是把所有的項目都列為草稿。拍攝、剪輯、搭建的時候,感覺是最電影的。當這三個時刻重疊時,它能滿足我。”
10、 2011年,畢贛的學生作業《路邊野餐》入圍第八屆中國獨立影像年度展。22歲的他,在平均年齡40歲左右的前輩中顯得尤為稚嫩。《路邊野餐》在玩的時候有人走了。最后只剩下十幾個人了。其中七八個人留下來,是因為想看看這個導演為什么拍出這么丑的片子。“其中一個成了我的粉絲,現在《老虎》會邀請他去看”。
11、 但是,當時的畢贛在家人眼里還是無業游民。大家只知道他出去了,不知道他做了什么。電視編導專業畢業,想辦法進凱里的電視臺,然后結婚生子,不就是應有的軌道嗎?
12、 2012年,為了給家人一個交代,畢贛從母親那里拿了一萬塊錢,和好朋友梁凱在凱里開了一家婚慶工作室,拍攝婚慶短片。資金有限,他們把地點選在了一個很偏僻的地方,工作室很快就倒閉了。這種為了應付家庭而制造的臨時假象,給了畢贛一個非常自由的——的創作空間。工作量不大,即使有,梁凱也自告奮勇承擔,這樣畢贛就可以專心寫劇本了。
13、 這一年,畢贛憑借短片《老虎》獲得香港ifva電影節特別獎。早些年,賈和的短片在這個電影節上獲獎。24歲之前,畢贛很自負。他拿回這個獎時說:“貴州的導演什么時候拿過獎?青年導演里,所有藝人加起來也就那么幾個。”
14、 “那時候我跟人出去拍婚禮,老板帶我出去吃早飯,說‘給他加個雞蛋,他拍電影得了獎。’我特別難過。為什么我會獲獎?你得給我加個雞蛋。他把贏一個雞蛋等同于加一個雞蛋。我想不通。”畢贛抽著煙,依舊一臉不解。
15、 “人們特別喜歡用一些簡單低級的手法來顯示自己的超水平。”
16、 “我吃面粉很少加雞蛋。”
17、 “但我現在要補充一下。”房間里的每個人都笑了。
18、 二
19、 很多年后,當陳永忠回憶起14歲時第一次入獄的情形時,他更多的是愧疚,而不是對自己輕佻的后悔。他說,當時和他住在一個房間的有7名死刑犯,但“我小時候求人嫌,不知道怎么辦就欺負別人。后來,當人們受到譴責時,我害怕了。我為什么要打他?現在他要死了,會不會也把我掐死?”
20、 談及往事時,陳永忠仍以側面示人,說話時目光直視前方。最后一個采訪他的是深度報道雜志的記者。“他問了我很多電影術語。我怎么能理解他們呢?”陳永忠把那瓶礦泉水放到嘴邊。“普通話說不好。”
21、 當陳永忠年輕的時候,他喜歡呆在外面。
22、 陳永忠說,他“進去”過好多次,“年輕的時候都會犯錯,中國的監獄是個大熔爐,進去的時候是一種性格,出來的時候就變了。”
23、 《路邊野餐》中,男主人公陳升為義氣幫人頂罪,九年后出獄,可母親、愛人都已去世。為了完成母親的遺愿,陳升來到一個叫蕩麥的地方,在那里時空變得非線性,他與逝去的愛人重逢,見到了長大的侄子衛衛,過去和未來就這樣交織。
24、 陳升這個角色,很大程度上就是陳永忠本人,但在拍攝時,陳永忠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。他只是聽說,畢贛的老師丁建國給他的電影拿了錢,后來畢贛的媽媽也給了兒子幾萬塊錢。陳永忠覺得,自己的條件并不是很好,那就出力吧:“的確也是沒辦法,想幫他沒有什么地方,只有自己出力吧,我也跟他說過,如果我有錢,我會拿錢給你你去請別人拍,我真的不愿意在鏡頭前拍。”
25、 開拍的時候,陳永忠還沒有上班,補拍開始后,他已經找到了保安的工作,上兩天班才能休息一天,所以劇組就等陳永忠的時間。“補拍的時候,我看著特別憔悴,因為早中晚三班倒,看著人精神狀態特別不好。”但畢贛告訴他,這個感覺就對了。
26、 同事都不知道,陳永忠拍了電影。早前,陳永忠隨劇組去瑞士洛迦諾電影節,大家知道他出國了,他就說是有開公司的朋友在那邊考察,自己只是陪同過去。出發參加北京首映禮之前,他如常工作、打卡下班。“我跟他們說,我是送我父親去北京住院的。”陳永忠不打算放棄這份工作,也覺得沒有必要告訴同事們。
27、
28、 三
29、 在談話的泥沼中,求問者總想為回答者的經歷找出某種映照在人生上的隱喻。但在畢贛的回應里,他總是反高潮的。
30、 藝術片導演繞不開的話題就是找錢難和回收難。在畢贛這里,答案變得很簡單,老師丁建國愿意幫助他,是因為“沒有其他學生有才能”,說到這里,畢贛還透露,這些話得罪了不少以前認識的人。有人打電話給他,說你現在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,“我說我以前就是這個樣子,他說你怎么不搭理我了,我說我以前搭理過你嗎?我在學校看得起你嗎?誰都想跟我發生一個恩怨。”
31、 而成本回收,對于畢贛來說更不是問題,《金剛經》成本600塊,《路邊野餐》成本二十萬,“我閉著眼睛就能收回來,全球那么多影展,其他國家各種版權……”談到為何許多藝術片姿態苦情,畢贛直白地說:“苦情的目的是貪婪。”
32、 今年,導演協會將年度青年導演獎頒給了他,但他本人卻沒有前去,而是讓老師丁建國代為領獎。制片人單佐龍說,畢贛算是愛交朋友的人,但現在找他的人越來越多,他希望躲在貴州好好創作。
33、 對于“天才的光環”、“大師的雛形”等贊美,畢贛也并不在乎:“你被時代定義為什么樣子、有沒有引導時代、有沒有被時代拋棄,對個體來說,特別地不重要,我每天吃什么、去哪兒乘涼才是最真切的,至于《電影手冊》、《紐約時報》怎么寫我,真的就高興幾分鐘,幾分鐘過后,家里面鬧矛盾,我心情又不好了。那些外界的東西,沒有讓我變得純粹,反而是那些令我一頭霧水的生活,保持著我的節奏。”
34、 畢贛說,他覺得華語世界里有李安、侯孝賢這樣的真正的大師存在,自己就不用跳起來去夠,“反正我肯定不是大師,大師還蠻痛苦的,大師的創作都是終極的,但我可能下一部就去拍動物了。越說是大師,我就越想拍網劇。”
35、 接下來,畢贛將在上海成立公司,自己出任董事長兼CEO,最新的項目是《地球最后的夜晚》,一部主角仍是陳升的電影,將使用一種全新的技術,制作成本為800-1000萬元。除了讓團隊過得好一點外,他希望能保持好自己的節奏,“很多人希望我快一點,合作者也希望我快一點,這個是正常的態度,但是我現在有小孩,真的沒辦法快起來”。
36、 鄉野派終于是要職業化了,但畢贛知道,創作仍是個人的事:“創作是一個特別枯燥、漫長的過程,過程沒有人幫得了我,創作不一定會有變化,但不創作就不可能有變化,沒有其他的辦法。”(魯雪婷/文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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